2007年6月4日 星期一

暗殺

六十天又五小時,我才把日記打開。

沒把握自己情緒可以敵過行列天真,怎樣都不去掀開書櫃外那片細碎小花布,只要掀開,只要掀開,必需掀開,遲滯的手就是過不去。

滲透的光,門縫鑽進,經過腳邊,拖曳到書桌下,從餘光、心裡到我眼前,案上鉗入的小鬧鐘沒有電池,停在六十天前的十二點十分。

為了免除軟弱的痛,蓋上碎花小布,拔了電池,我才知道,軟弱可以藏起來。

厚到可以當小板凳的工具書,硬皮的光暗殺了我,它在電腦旁背對我很久了,不想看到書名,展開的百頁開成一片扇,關燈時它百摺的樣子像朵白花,慘白的花,成功地擋住我散開的瞳孔。

打開日記摺頁跳了出來,哈哈哈!黃了,字暈開了,淚水真好用,擦去橡皮擦擦不掉的,失去字軌後,它黃的像幅畫,這次,不用暗器就殺了我放大再縮小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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